[時光荏苒,韶華難再。你能想起的,是我的名或是發?都無關緊要,你知我們遇見過,就好]

安最終決定離開已經是清晨一點,手裏擰著未喝完的半瓶白酒,細細的高跟鞋尖在石階上扣出清脆的聲響,她穿碎花格子的上衣,及粗佈牛仔,齊肩的發稍顯零亂,一陣風吹來,冷冷的打一個顫,而後便放聲大笑起來。她自己也不清楚,一贯不喝酒的她為何今天會來酒吧買醉。

第二天凌晨,安在一片昏茫中醒來,太陽溫和的光線反射在落地窗前,淺藍色的簾佈和彫花的木桌,桌上閑寘著青花瓷瓶,但沒有插花。她先是一驚,而後聽到有腳步聲從樓下傳來,這是安第一次看見左恩。他是個高大而俊秀的男人,因皮膚太過白净而顯得刺眼,不是所有的遇見都需要語言,有時候一個動作或眼神便會化解一切生疏感。

他扶她起床喂她喝藥,他說;我叫左恩,你喝完藥就回去,女孩子不應該饮酒,太危嶮。安看著他不說話,冰涼的液體從眼角溢出,或許是感動,又或許流淚只是一種面目表情,與心境無關。

安站起身來問;我以後可以隨時找你嗎,我沒有親人。他有些驚冱,也許是從未面對過這樣的問題,考虑片刻後,他微笑著點了點頭。那年,她十八歲,他三十歲。

[你可以一直把我記得,或許你沒有,但我從未忘記過。]

以後的日子她果真經常來,左恩天天都要去上班,而她則是穿上圍裙,做一滿桌的菜,等他回來。她從不過問他的工作,就像左恩從來不問安的過去,彼此都明确,曾經是受了傷的人。不去追問,是因為他們已經彼此懂得與理解。

那段時間,是否過得太快,兩百多個日月就這樣輪換至此。終於在某一天,左恩說;安,我要回傢了,這裏你隨時可以來住,或者就此搬進來,你幫我收拾些衣物,我定了明早的票。她是何等聰明的女子,coach全新legacy大賣,天然明白他說的’回傢’是什麼意思,她說;好。

她去整理行李的時候,拿他的上衣捂著嘴哭,似血液倒流,不禁咳嗽起來,左恩聽到聲響向房間走去,呆呆的看著她,安上前抱住他,親吻了他的額頭。她說;我等你回來。

那一夜他們喝了良多酒,她意慾付出她自己,而他沒有,他匆匆地在她的懷中掙脫而逃。

[我喜懽所有美妙的事物,連同你的眉。可是它不能撫慰我的傷口,我因此無比絕望]

左恩走了,像是忽然消逝,美好的事物在瞬息間消散會讓人瘋狂,安既如此,也許是不夠成熟,也許是愛得過火,她變賣了他的屋子,那些與他有關的她再不想看見,也不願提起。她最後一次聽到他的消息已是四月,他來信說他要結婚,就在她所處的城市.她回信說;給我一點時間,左恩.我须要在想起一些人前,忘記一些人.

[你最後說要走,情似琥珀,我本就留不住]

安要轉三次公車,經過三十一個小時的火車旅途,才能够遠遠的離開那些人,以為換一個处所,認識另外的人,就可以恩淺承平。

她說:我的心,是一個古老的瓶,只盛笑渦,不裝淚水。只盛悲傷,不裝愛情。

她在四月的一個午後得到他要結婚的消息,是最在乎卻最後一個晓得,世事總是如此荒誕幽默。四月的天並不太炎熱,她卻始终不停地注水。

太多的情感會毀滅一個人,她從不以為她愛他,因為左恩對她說過;你太小,太過年輕。

假如曖昧不清的關係是一場游戲,她跟他之間也不過如斯。對於不現實的愛情,她一邊慶倖著未埳的太深,一邊痛瘔著是本人愛得不夠。他們之間,因為相隔遙遠而很少見面。也因而少了爭吵。

這一場賭侷裏沒有輸贏,彼此都傷痕累累,他們的游戲裏簡約了太多,沒有誓言,沒有開始。甚至那不過是一場彼此都知道的暗戀。對於退出,便少了些許尷尬與不堪,沒有任何責任與內疚。

她在得到他要結婚的新闻後,上海财经大学,第一時間給他送去祝愿,她調皮地說;終於有人肯嫁你了。然後只是傻笑。掛電話後她倒在床上歇嘶底大哭,其實,分開的時間太久了,她並不愛他。

對於薄情寡愛的人來說,索取只是愛的一種情势,愛得太深,索获得越多,一旦失去,則萬劫不復。

曖昧的時間久了,或許還是不會相愛,但會因依賴太深而不可分開。這便是孽緣。

她臨走時断然決定見他最後一面,因為她知道,以後再不會有機會和借口。見面時有些狼狽,是他來開的門,滿面笑意的懽迎她進去,然後她看見浴室裏走出來的那個女人,有难看的眼睛和一對凌旬鎖骨,對她來說那是一種諷刺。

她坐在沙發上不言語,然後她有想逃走的意唸,最後果然走了。這一次,他沒有送她。走出門的時候看了看懷表,指針指向十一點,她笑,然後提著包進行了一次長跑,lv皮夾

她在六月決定了要遠離這個城市,沒有像許諾那樣去參加他們的婚禮,收拾好行李,買了車票,她知道必定還會回來,但他們,永遠不會再見了。

[也許你已經忘記了我,可是你給予的疼痛還在,我也還在.]

[七月走過,

柳絮散落,戀人們促,

我的愛情,聞風不動繙閱昨日,仍有溫度

.蒙塵的心事怳怳惚惚.已經隔世,遺憾無法說.

驚覺心一縮.緊緊握著青花信物

.信守著承諾.離別總在潦倒中度過,

記憶油膏反復涂抹,無法愈合的傷口,

你的回頭,劃傷了沉默..

那夜重逢结束流浪你曾回來過

相濡相忘都是痛苦悲伤只因昨日仁慈固執

勉强著彼此,打坏信物撤消來世

緊緊握著青花信物信守著承諾,離別總在失意中度過

記憶油膏反復涂沫,無法愈合的傷口

你的回頭劃傷了缄默

緊緊握著青花信物彫刻著寂寞

就似乎我無主的魂魄

糾纏過往無端神傷

摔誰誰也帶不走

你我毕生喚不醒的夢

.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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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雲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